主要写🔨🌽和👴👴。近期动森

琼浆玉液

※ GGAD,以及神奇动物电影所在的1926年爵士时代

※ 稍微带着一点点的部长和克雷登斯?


珀西瓦尔·格雷夫斯先生如同一层初冬的寒流钻进这个城市的某个罅隙之中,大脚板压抑着砖石街道上的脚步声,令人厌恶的潮湿小巷,水坑里充满了黏性极强的泥巴。那位高瘦的先生穿着带靴套的皮鞋——这在现今的纽约可不常见,更别说那咧开一个优雅弧度的袖口,特地加长了后摆的大衣。除了精心修饰过的鬓角、仔细打上发蜡的棕黑色头发和袖口处考究搭配的宝石还透露着一些他确实留存于这个疯狂时代的证据之外,他的装束都像是刚刚从世纪之交时的高级裁缝铺拿来改造过后,再被小心翼翼地套在他身上似的。

这位先生无疑是迷人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在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可忽视的气质,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幻术,而他自己也曾有所察觉——当他开始用那种略带笑意的表情靠近他的目标时,目光炯炯与那些躲闪的眼珠子博弈、械斗,他总是能满意地发现他们已经缴械投降,接下来只要再用一些小技巧,比如说轻声低语、悄然靠近之类的小动作,他们就会像被套圈锁住的猎物一样,后退或者试图逃跑,但大多数情况下只会呆在原地,然后他只要打个响指,叮,他新加入的拥趸就会开始做些他想让他们做的事情,弄得好像那是他们自己的愿望一般。这是他得意的一点,别的巫师要通过使用魔药才能达成的事情,他只消说说话便能成。

当然,某些时候也要包括麻瓜,也就是麻鸡们……他见过不少对麻瓜文化痴迷的巫师。国会大楼里走来走去的女职员,穿着精心挑选过的花纹丝袜,还有那亮色的大衣和发间小心翼翼别着的雕刻银质发夹,倒是没什么开窍的巫师会穿麻鸡们喜欢穿的淡色短款西服,或是套上小腿吊带袜,手里拿着扁草帽。现在的格雷夫斯先生不是很喜欢过去自己沉闷的着装风格,特地更换了马甲的款式和颜色,但他也不好做什么太大改变,安全部部长得做个表率,甚至是在着装方面。但格雷夫斯先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喜爱某一部分的麻鸡文化,至少这个时代的他们在虚度年华、造作浮夸的方面天赋异禀。即使他见过的大多数的巫师古板地对麻鸡们毫无节制的享乐感到鄙夷,他们拉着自己有着数百年历史的长袍,站在那儿高谈阔论着麻鸡的世界对美国少年巫师的精神残害,唾沫星子都要喷到过道对面的人的长鼻子尖上。

拜托,但是他们好歹颁布了禁酒令。格雷夫斯坐在那儿挑着眉毛想。

一天之中,由醉酒巫师们造成的暴露事故就有好几起……一个跌跌撞撞,奇装异服的怪人打着酒嗝向你问好,很难想象麻鸡们不会被惊吓到。国会首席塞拉菲娜·皮盖瑞女士坚决反对禁酒令,好像那些个笨蛋年轻巫师们还喝得不够多似的。

他实在不想再去回想那沉闷无趣的会议,他也不喜欢麻鸡们的宣讲会。格雷夫斯部长在这几天总是会一个人出现在第二塞勒姆演讲会场,在人群里面穿过。然而主讲人玛丽·露·拜尔本并没有记住这位忠实的听众,她又拉长了自己演讲的长度,不停地发出质问,站在低处的听众的表情像是噎着一口气,愚蠢地开始问她关于威胁的问题。格雷夫斯踏着稳健的步伐迅速地绕过了她,走向另一边的街道。

格雷夫斯如同一层初冬的寒流钻进这个城市的某个罅隙之中,大脚板压抑着砖石街道上的脚步声,他走到那个男孩的背后,把那堆传单给抽了出来,感到克雷登斯的手抽了一抽,转过身来怯怯地看着他。克雷登斯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抬头,总是先一瞥,再一瞥地偶尔打量,这让格雷夫斯有些厌恶。幸而他寻求的东西并不在克雷登斯身上,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不用再和他打交道。但眼下这个时刻,格雷夫斯能够在这个突破点突入的唯一机会,只有利用这个男孩。这个少年身上没有一星半点的力量,但他还是想着用什么话安抚他,再笼络他多一些,像是一种肮脏而温热的恶习。格雷夫斯扶起他的肩膀,唇舌不自知地滑动,像是罪恶的甜浆从漏斗里一滴滴流在皮肤上一样。“克雷登斯,你是独特的,我看到了你的才能,只有我能看得到,只有我能。”他说着话,而嘴唇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一般突然紧抿在了一起。

而他眼前的少年却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抬起头来,他眼睛通红,整张脸都像是被揉皱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那身不合身形的衣服的包裹下醒来,他疲倦地扯了扯自己发麻的脸庞,锁骨处的三角形项链硌着他了。口干舌燥,仿佛他并不是躺在床上过了四分之一个晚上而是拼命演说了一整个白天,他坐了起来,挥了挥魔杖,杰克丹尼斯就填满了水晶酒杯,他不满意,两块由空气的水汽凝结而成的冰块就咚咚掉落在杯中。

一大杯冰镇过的杰克丹尼斯也不能冲掉他喉间的血腥味,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复方汤剂带来的另一种副作用,他好奇会不会有哪个观察力敏锐的研究学者会有兴趣,在滥用药物的他身上研究出复方汤剂十二种不同的副作用。格林德沃很好奇自己是否熟识这样的人,他只是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好像这也是在他脑子里深植着的一个笑话。

这一日的早晨,他难得能够打破失眠,在这床上呆上一小会儿,或者是咕咚一下滑进久违的梦境,期盼那不用酒液也能导致的意识模糊能给他带来一星半点的游离。格林德沃可以选择去掉大部分的睡眠,他年轻的时候便精力旺盛,清醒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有些长了。

他憎恶地按了按自己的喉咙,挥了挥魔杖,另一杯威士忌被满上了。在沉闷而黑暗的短暂睡眠中醒来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那感觉就好像你从一团满是复方汤剂臭味的泥淖里被直接捞了起来,他猜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安然入睡的能力了,而他并不在乎对不对?他傻瓜一般的下属曾经偶尔闲聊谈起一两剂有助于睡眠的偏方魔药,副作用是睡着的时候打嗝会发出青蛙叫。格林德沃——格雷夫斯部长只是抽了抽嘴角,眯了眯眼睛,加之以严肃的一瞥。他知道如果现在暴露他的幽默感反而会露陷。

第三杯杰克丹尼斯,他感觉他对这种酒的耐受力也在不断提高。这回飘到他面前的杯子更大了,他不会像麻瓜那样直接拿着酒瓶子往喉咙里灌。在他少得可怜的消遣时刻,也曾在麻瓜们的小酒馆看到那些不要命的人,灌下一杯又一杯的劣质烈酒,丑态毕露,那个男人砰地一声把酒瓶往地上一甩,坐在他不远处的格林德沃稍微睁大了眼睛,接着是一阵爆发式的低笑,他几乎都要忘了他还长着格雷夫斯的脸,就在那种混乱的情境里笑了出来。

刚刚还在演唱的爵士乐伶连忙踩着她亮闪闪的玛丽珍鞋往吧台旁的小门里钻去,然后是其他的麻瓜们,女人们尖叫着往旁边跑去,然后那个醉了的麻瓜,双颊通红地想要追着那双亮闪闪的玛丽珍鞋进门去,他在嘴里嗫嚅着奇怪的语言。

“该死的蠢蛋。”那个酒保摇了摇头,他锁好了门,想着该怎么处置这个倒在地上无可救药的人。“陷入恋爱的疯子。”

那个麻瓜在地上仍然在不断辩解,他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那应当就是那个躲进门去的乐伶的名字了,小酒馆里的人都被那一地的玻璃碴子吓得不轻,纷纷踏出门去。格林德沃是唯一还坐在那儿没有离开的人之一,他像是在观赏一幕喜剧一般,坐在那儿看着。

看,这就是他们愚蠢的地方之一,既容易被欺骗,又容易产生执念。他摸着下巴想着。麻瓜总是能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包括把自己变成这副恶心、卑怯的模样,眼睛通红而涕泗横流,他不否认巫师届也有这样的蠢人存在,但麻瓜总是——更差那么一截。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忘忧水”能让麻瓜喜欢到发狂,这怕是这世间留给麻瓜唯一的魔法了……让自己沉醉,陷入恒久的虚幻,最后进入睡眠,跌入梦中……忘却自己在世间做过的一切蠢事。

格林德沃这样想着,一边转头饮下第四杯威士忌,若是有谁能够通过摄神取念看看他现在的想法再联系他的动作,不知会不会被这莫名的讽刺激得笑出声来。格林德沃已经与梦境绝缘了,他也拒绝去回想自己最后一个梦,那有关山毛榉树叶,野莓果子香气,还有魔咒光晕的碎片,已经离他及其遥远。他好奇会不会有哪个观察力敏锐的研究学者会有兴趣,在已经喝了太多复方汤剂的他身上研究出十二种不同的副作用,那这个得了便宜的傻瓜得要好好谢谢他。

盖勒特·格林德沃喝下第五杯威士忌,仍然清醒得如同白昼的日光。

※ 

“他们发现这些效果…………有一会儿了……”

他被白昼的日光逼迫着闭上了眼睛,只因红色的长发打下的阴影离开了他的脸。“盖勒特?”他听见谁轻声低语,然后是一阵在草坪上移动的声音。他不是很舒服,所以加大了动作往阴影更深的地方挪去。

“盖勒特?你是要睡着了?”他听见那个声音问道,盖勒特的半只耳朵贴着那个人的大腿,粗厚的布料压在上面。他差一些些能够更深入地睡去,有些恼地想把另一只耳朵堵上。

阿不思挑了挑眉毛,只能闭嘴不谈。家里的猫头鹰今早刚刚送来学术期刊,他不忍爽约盖勒特一时兴起的山林野餐,只好把那本期刊压在野餐篮底部,找个什么机会看一看,当然盖勒特不喜欢听他念叨有关魔药学的新发现,他对论文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

盖勒特算是真的睡着了,在那儿发着均匀的鼾声,他好奇地盯着熟睡着的恋人的脸,思考他晚上除了和自己通信之外是不是还在做什么其他事情。这两天他们已经开始谈一些更为细致的问题了,关于那伟大事业。盖勒特肯定有做一些记录……也许他晚上就在干这些事情?

阿不思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学术期刊上。他知道就算花上一百年,盖勒特也不会对复方汤剂副作用的研究成果感兴趣的。

END


对爵士时代的部长(GG)进行了一番想象,也算是写出了自己想要在电影中看到20年代的吉光片羽?只能说是写了一些琐碎的——没有意义的——片段?

酒精和20年代脱不了干系,而盖勒特会怎么去看待这些“小蠕虫”做出来的妖,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还想写盖勒特对同时代麻瓜文学的看法。

如果有机会还想写同时代的校长——那时候还是教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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